小组作业划水!退!退!退!
期末将至
课程作业大军悄然来临
你的小组作业还好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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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组作业还是小组“作孽”
“远离小组作业,否则会变得不幸。”手指划到相关评论,何睿(化名)默默点了个赞,他想起了大一英语课上莫名其妙被推选为组长的经历。虽然想当好组长的角色,但他对小组作业的负责并没有换来组员的回应,最后独立完成PPT的工作也被组员冒名顶替。“我大概在充当炮灰角色,为他人做嫁衣。”想到这,他脸上透露出一丝无奈。
小组作业,是指在规定时间内,学生小组基于共同的目标与任务,进行明确责任分工的互助性学习,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,培养同学们合作解决问题的能力,广泛运用于大学课堂中。
社交平台上,对小组作业不满的声音不在少数。在Bilibili,命名为“为什么会有小组作业这种东西!!!”的配音视频已达五百多万播放,视频下方,“小组作孽”一句评论获得高赞。在豆瓣,以“小组作业受害者”命名的小组已有三千多名成员,每个帖子背后都藏着一段心酸的往事。
何睿周围的华师人也有同样的烦恼。华师某些校园平台上,常常出现对小组作业的讨论,“小组成员拖ddl”“老不回信息”等现象困扰着许多华师学子。小组作业本是为了提高效率,而现实中却常常失灵。高校学子们不禁发问:我们的小组作业怎么了?究竟是小组作业还是小组“作孽”?
有一些组员
他们幻想着
投入一滴水
换取太平洋
谁在“搭便车”
何睿盯着聊天框,输入删,删了输,一周前发出的小组分工信息至今没有回音,他只能对着屏幕干着急。
大一的何睿,在英语公选课上收到了当堂组建小组的任务。面对周围陌生的面孔,他一时有些茫然。误打误撞地,他加入了一个都是陌生人的小组,除自己外的其他三位都相互认识。选组长时,在另外三人的统一口径下,他被推举为组长。然而,自组长职位确定后,群内热络的氛围开始慢慢消散,组员们默契地玩起了“消失术”。
何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难题,他尝试过在微信群里艾特所有人,拨打语音电话,也尝试过在组员们刚发布的朋友圈下评论提醒,却只换来一次次的无视和敷衍。迫于时间和考核的压力,他最终几乎独自包揽了所有工作。
何睿遇到的“搭便车”现象在小组作业中并不少见,“搭便车者”企图不付出任何努力,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成果。只要搭上了小组的顺风车,路上的一切情况便与他们无关。
长期以来,“搭便车”一直是小组作业中的“老大难”问题。组员自觉或不自觉搭便车的情况难以把控,尤其是人数较多的小组,更无法顾及每个个体的能力表现与工作意愿。此外,小组结合的随机性也会增加管理难度,给小组作业的下一步开展埋下了种种不确定因素。
有过小组作业经验的学生,逐渐会在心中形成黑白名单。黑名单上是小组作业中易“踩雷”的对象,白名单则陈列出可放心挑选的“同道中人”。建立黑白名单,是一种“趋利避害”的本能。然而,并不是每次组队都能如愿以偿,对人情的考量常常会让人陷入两难境地。面对舍友组队的邀约,美术学院2021级安安(化名)难以拒绝,即使知道对方会“搭便车”。组员情感上的联系,有时会模糊了责任的界线,导致责任无法具体地落实到个人身上,发挥不出其应有的约束力。
心理学院特聘副研究员余可可表示:“组员间情感联系和小组合作效果之间的关系往往会表现出倒‘U’型的模式。低水平的情感联系有时会带来沟通不畅等问题;高水平的情感联系有时反而使责任更容易分散;中等水平的情感联系程度最佳,方便组员沟通,也比较容易产生‘社会助长效应’,提高活动效率。”
文学院2018级小雨(化名)在组队时优选“同道中人”,如果没有,她也会以平和的心态看待组员完成任务的差异。“毕竟没理由逼大家跟我一起精益求精。”小雨也曾遇到过组员PPT制作质量不高的问题,考虑到PPT与成绩紧密挂钩,时间紧迫,小雨最后选择了自己重做。但像小雨这样愿意为小组作业“兜底”的案例毕竟是少数,参差不齐的任务完成度最终成为大部分小组合作矛盾的导火索。组员们的能力表现和工作意愿不同,小组作业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个人作业,最费心费力的常常是追求高标准的同学。
小组作业起初以教学改革的崭新面貌出现在大学课堂中,这种学习模式不仅便于教师高效管理多人课堂,还能弥补传统教学模式中缺少互动性、合作性的缺点,培养学生自主学习和合作沟通的能力。然而,理想与现实之间始终存在差距。教师无法指导和监督每个小组作业的全过程,最终的评价也是以作业成果为评分基础,组内成员的成绩起伏不大。尤其是在动辄上百人的大班教学课程,当小组规定人数大于任务实际所需人数时,长期默认“同组同分”的评分机制,便给了“搭便车者”可乘之机。
沟通做得好
高分少不了
小组合作中很多问题
都源于沟通
我们的沟通怎么了
在华师随机采访学生中,大部分人表示小组作业时没有进行过线下交流。
“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时间很难统一。”教育信息技术学院2020级林航(化名)表示,线下交流需要投入更多时间、情感成本,也没有线上交流来得轻松自在,因此大家都更愿意选择后者。
然而,线上交流效率低,也是大多数小组的共同心声。林航最近正为组内开会的事犯愁,他所在的小组刚刚成立不久,许多事情需要共同商榷,组长开会的频率也很高。他并不抗拒为解决问题而开会,但几次会议下来,他感到身心俱疲。他发现,组长口中的“头脑风暴”实则是一群人耗在会议上思考却没有定论,最终迫于时长不得不以“下次一定”仓促结尾。这样的会议并非一无是处,它能够短暂地释放小组焦虑。但是问题的悬置,只会等来焦虑更强势的进攻。
林航认为,有效的沟通离不开一个头脑清醒的管理者,组内会议一定要有明确的目标,不能任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走。林航的经历并不是个例,有效的沟通方法都是相似的,而失败的小组会议则花样百出。“沟通”,是摆在每一个小组面前的重大课题。
沟通的重要性不必赘述,但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主动迈出这一步。
“无声作业”在小组作业中屡见不鲜。组长初步对任务进行流水线分工后,每个小组成员只需依次将负责的部分完成即可,至于对每一环节好坏的评定,则置身事外。物理与电信工程学院2020级的心羽(化名)有过类似的小组作业经历,“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,缺乏朋友之间的那种情谊”。这样的小组作业常常止步于课堂之内,组员间关系松散,很少交流,仅仅是单打独斗的集合,没有发挥出小组作业互补的优势。虽然还是以小组的形式来完成任务,但已违背了合作学习的初衷。
大三时,出于对课程的兴趣和对授课老师的喜爱,何睿在美学课中主动担任组长,并主动邀请好友组建了一支12人的大队伍。队伍虽庞大,但一群聊得来、靠得住的组员给了何睿很大的信心。由于组员间线下都有往来,线上不回信息的情况很少出现。许多不谋而合的想法纷纷激发了大家参与的热情,即便意见相左,好友间的调侃也能使这种碰撞也变得有趣起来。他不再像大一时被动,一致的目标和顺畅的沟通让他们像齿轮般紧密相连,配合默契。最终,这支人数众多的小组共同完成了一本上下册的杂志,不仅给小组作业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,也记录了组员们一次次灵感碰撞的美好回忆。
一群人拧成一股绳
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
对于一次优秀的合作
课堂只是起点,而非结束
合作,不止在课堂
理想的合作关系不是相互消耗,而是相互滋养,互利共赢是小组作业走得更远的关键。
师德养成与班级管理课上,心理学院2018级麦星(化名)凭随机分组的缘分与另外四位组员相遇,他们根据共同的兴趣确定了小组作业选题。在开展小组作业的过程中,麦星和组员保持着即时有效的沟通。提交作业后,他们的合作没有止步于此,在老师的鼓励和指导下,他们共同将这份课程作业进一步完善,成功申请院级课题,也收获了一段延续到课堂以外的珍贵友谊。
一次成功的小组作业犹如烹饪一桌好菜,需要洗菜、切菜、掌厨等系列步骤的相互配合。饱受诟病的不是合作本身,而是机械简单的合作模式。在当下的大学课程中,越来越难见到不需要小组作业的课程,即将进入社会的我们更离不开与人合作。华南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教育技术学系副教授林晓凡表示:“在课堂中采取小组合作的方式不仅只是为了完成作业,更重要的是模拟未来在工作场域中跟不同的人解决问题的场景,来培养同学们共同合作的能力。”如果忽视了这个初心,小组作业很容易成为“走过场”,学生没有获得成长,质疑与反感也会接踵而至。
亨利·福特曾说:“相聚只是开始,相处也只是过程,合作才是成功。”人的合作不是简单的力气相加。小组中的每个人像是方向各异的能量,互相推动时事半功倍,互相抵触时则得不偿失。
如何让小组作业不再是“小组作孽”?何睿还在思考,但现在,他的答案明晰了一点。每次小组作业的推进往往伴随着未知,如何开展优秀的小组作业没有标准答案,但毫无疑问,一致的目标、有效的沟通、强烈的责任感一定是小组作业中不可或缺的因素。
是小组作业还是“作孽”
每位华师er都有自己的看法
设置小组作业的初衷是合作
如何跳出小组“作孽”怪圈
需要组员们共同努力
采写丨曾尔婷 石韵文 朱凤敏
刘芷妤 陈钰敏 林梓圆
张池 徐金妍 黎盖策
制图丨宋阳千与 陈淑玲 邓咏之
摄影丨麦凯潼 袁颖贤 龙韵
陈榆斌 刘莹 石韵文
执行编辑丨何柏锟 陈思翰
责任编辑丨郑宇云 杨柳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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